柳青岚靠着秦老爷子的笔记和一号女嘉宾聊了很多日常有趣的事情，把她逗得前仰后合。
他适时引入话题：“我上高三的时候学校里突然流传了一个传说，你有没有听过？”
一号女嘉宾笑眯眯地端起酒杯轻抿，“什么传说？”
“听他们说咱们学校的博远楼闹鬼，所以才取消了我们这届的晚自习。”
“闹鬼？这个我没听说过。”她眼里都是对未知的渴望，“你能给我讲讲吗？”
柳青岚放下刀叉，“有一个同学上完晚自习做完卫生回宿舍的时候听见了一声巨响，他喊着保安大叔过去查看情况，遇上了一个穿着校服披散着头发的女人。”
“女人？”
“据说她的头像被强行缝补拼凑起来的球，头发一截长一截短，非常恐怖。”柳青岚盯着她的脸，不断分析着她眼中的情绪。
从提到鬼故事的一开始她就表现出了非常强的求知欲，说到女鬼的时候有些害怕，可是并没有表现出知情者该有的样子。
难道她对此一无所知？
柳青岚唇边的笑容减淡，“不知道她生前受了什么委屈，死后也要徘徊在那里不肯投胎离开。”
一号女嘉宾点了点头，“你这么说，我好像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，跳楼的那个女孩跟我还是同一届，好可惜。”
“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这种传闻。”他惋惜道。
“附中减轻课业负担之后应该会好一些吧。”
柳青岚毫不气地吐槽：“减轻负担只是早点回家写作业写到半夜，和在宿舍盖着被子打着手电筒写到半夜的区别。领导的嘴，骗人的鬼。”
“是哦......”
两人又聊了一会儿，见面的时间逐渐走到结尾，女人略带期盼地看着他，等他发出下一次约会的邀请。
然而让她失望了，一出门，柳青岚就和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，摆明了是用完就扔
柳青岚出门打了个哈欠，打车前往下一个地点。
以前一个高中一个班级的学生现在的境遇天壤之别，有在公司当高管的，有四处奔波着卖房卖保险的，还有已经不知道死在哪里的......
好地狱。
柳青岚被自己这种想法冷得打了个寒颤，下车后加快了脚步走进咖啡店。
中午和一号女嘉宾吃饭，下午约了保险员一号和房产中介二号，晚上还要去酒吧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堵到那几个喜欢喝酒的人。
真是忙碌而充实的一天。
他支着头听着面前的保险推销员不断介绍自己手里的几款保单，自动代入地产大亨的人设，状似无意地提起附中闹鬼的事情。
眼前的这位保险推销员不愧是业绩第一，上学的时候就是个小灵通包打听，对学校里出现的各种事情如数家珍一清二楚。
“这您可就问对人了！”他拍着胸脯保证，“整个荆市咱不敢说，但是附中发生的事情我肯定都知道。”
他偷感十足地站起来，换到柳青岚身边坐下，“我跟您说，这事儿啊，您好奇您自个儿知道了偷偷解决就得了，可千万别四处宣扬，更别说是我告诉您的啊。”
柳青岚好整以暇地看着他，“可以。”
“诶，都说这自杀的灵体会始终徘徊在自己死亡的地点不能移动，可是我听说啊，整个附中的学生都见过那东西。”他眯着眼睛看了一圈，确认没人在意这边才继续说，“那是我们这届的一个学生，因为被人欺负得太狠，一生气就跳了楼。她从天台上跳下来，那底下又是草丛又是歪脖子树，活着的概率特别高，可是不知道哪儿来的大石头，嚯——”
“那脑浆子崩了一地，整个脑袋都摔碎了。”他边说边比划，露出嫌弃的神色。
柳青岚配合地给出反应，“她叫什么？”
“不知道，学校封了口不让我们讨论，您应该也知道附中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，没人敢触这个霉头。那死人的事儿多晦气啊，干脆能不说就不说，能不提就不提。”
“哪个班的你知道吗？”
保险推销员一号坐回对面，“我也不清楚，听小道消息，她好像是14班的？诶？是14班还是8班来着？时间太长了，我也记不清了。”
“这没有姓名和生辰八字，我就算找大师去看也无济于事。”柳青岚拿过他的保险合同，“等我的合伙人回来，我会跟他商量一下，以后我们公司员工的保险就拜托你了。”
他公司没有员工，顶多加上那只冒傻气的猫，和它的两个铲屎官。
一个名义铲屎官，一个实际铲屎官。
离开这位卖保险的，他换了一身西装走进售楼处。
这次的目标是售楼小姐，见到他立刻迎了上来。
只问了几个问题，柳青岚喷嚏不断，对她身上的香水有些过敏，便选择紧急结束战斗。
今天这一天不能算是一无所获，这些人都能证明当年发生了一起跳楼事件，不过她们都不认识死者，也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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